第8章 8
在藏有无数危险和违禁物品的安全屋里，两个身影凑在书桌前，桌面上摆着厚厚的一叠资料。
灯光很明亮，两人也不是在讨论什么暗杀计划。
“在这里作一条切线……这个椭圆和双曲线之间……”
“这边是虚拟语气……如果用这样的表达会更地道一些……”
“这块地方是亚热带季风性气候……所以……”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怎么样，幽灵小姐？”
组织里神出鬼没鲜有人知道相貌的幻影卡兹黛利，和幻影的搭档天才狙击手卡耀，在充满了组织气息的安全屋里，周围环绕着刚做好的炸/弹——在讨论前几年的高考真题。
卡耀的眼中闪着光，与幽灵小姐的相处总是让他放松而愉悦，一起像是玩游戏一样破解各种各样的题目也是他们日常的乐趣之一。
“说起来，幽灵小姐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选择跳级呢？”
霜月写完最后一解，单手撑起下巴与卡耀对视：“我可不想在做任务的同时还要忙论文……现在这样轻松的日子也不错，况且按照时间线来看，三年后我高二，你大二，都会比较空闲。”
卡耀眨眨眼，不太明白霜月一直挂在嘴边的三年后有何特殊的地方，但他相信幽灵小姐的一切。
“届时我会考上东大，就如幽灵小姐所说的那样，”卡耀坚定地回复，“与电子产品有关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
计算机技术是霜月看上卡耀的主要原因之一，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一头天蓝色的头发很好看。
霜月也回以微笑：“那就拜托你了，我的搭档。”
这个世界唯一不能改变的节点就是三年后工藤新一的变小，以及主角不会真正死亡。
这是小丘比反复强调的一点。
在卡耀面前，霜月无所顾忌地伸出手摸了一把小丘比的耳朵，听闻对方“啾啾”的声音。
卡耀也若无其事地望着霜月胸前垂下的发丝，对幽灵小姐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一点毫无惊讶之色。
不如说在一年前幽灵小姐在他面前改变他们关于自己的记忆并解除变身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抛却了某些世界观。
他们是搭档，是组织里唯一可以全心全意彼此信任的存在。
他们是黑暗中的共犯。
————
期中考试零零散散地分布在一周，霜月只带了自己来到学校。
“昨天那个案子是因为夫妻矛盾……”
隔了一条过道的工藤新一在同学们的包围下讲述着前一天破的凶案，脸上挂着自信的笑。
霜月：“……”原来昨天害卡耀从三楼跳下来的罪魁祸首是你啊。
园子一脸不爽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新一，拉着小兰走到霜月身边：“霜月，明天我和小兰要去杯户购物广场逛街，一起来吗？”
逛街为什么要邀请她？
霜月疑惑地望向园子，却见她已经十分自来熟地半靠在自己课桌边。
“是女孩子之间的活动啦，”小兰解释道，“如果霜月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建议你去哦，霜月酱，猜猜明天是什么日子？】
小丘比刚刚还在新一的脑袋上晃着尾巴俯视包围着他的女同学，似乎在观察她们是否有成为魔法少女的资质，最终遗憾地趴了下来。
明天是什么日子？
霜月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谁是生日……十一月七号……
七号，应该是某人的祭日吧？
要说杯户购物广场的话……
“那边可是有日本最高的摩天轮可以坐，”园子兴奋地上手拦住霜月的肩膀，“我们就抛弃那个自大的推理狂，享受三个人的宁静时光吧！”
三个人的宁静时光，怎么听怎么奇怪。
倒是摩天轮这个词提醒了霜月，明天应该就是某位卷毛警官死亡日期吧？
这个世界似乎总是倔强地在按照时间线发展，霜月在暗地里偷偷调查过主线人物们，他们的阵营并没有奇怪的逆转，也就是说松田阵平现在还是个会为了广大民众的利益选择接受死亡的伟大警官。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后挥手散去。
黑松什么的，看在苏格兰的份上就不祸害他的同期了。
而且炸/弹是她的主场，霜月对于突然冒出来理由奇怪又偏执的炸/弹犯毫无好感。
简直是在丢他们爆破者的脸。
既不是为了美学也不是执行任务，只是因为一个完全看不懂的理由迁怒……
好吧，是因为她偏心。
既然小丘比都这么建议了，霜月迟疑着点点头：“没问题，明天几点？”
正好后天和音乐老师·苏格兰约好学习贝斯，杯户购物广场也有一家琴行。
————
四年前的明天是萩原研二牺牲的日子，但当时的霜月在经历差点被不良炸/弹坑害、被诸伏景光救下之后决心自强学习爆破，教导她的成员正是在美国的芝华士。
直到自己快要学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芝华士被查出是icpo的卧底，还试图把霜月绑回去。
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变身，用「毁灭」的能力炸毁了周围的建筑和包围起来的icpo探员，芝华士被她通知来的成员制服，而她因为最近和芝华士走得很近进禁闭室关了两天。
禁闭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是那位先生喜欢用这样的惩罚让她获取教训。
出禁闭之后，霜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被关在审讯室的芝华士，当着伊森本堂的面用钢索把他卸成好几块，用他教会的知识炸掉尸体。
模糊掉伊森本堂对她的记忆之后，霜月把自己关在国外的房子里研究爆破，最后成就了「爆破鬼才」。
等到回来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时间点，小丘比也没有提到过关于萩原的事情。
————
【当前任务：对于明天即将发生的爆炸案，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小丘比似乎非常确定明天会发生什么，它跟着霜月走在放学的路上，蓬松柔软的尾巴晃来晃去。
“当成一个试探如何？”霜月轻声说道，“对世界线干涉的试探。”
小丘比没有回答，它只是用红宝石般的双眼无辜地看向霜月。
霜月：“……”她又不是不知道丘比的本质，一天天的净会卖萌有什么用？
虽然这么想，霜月还是熟练地接住跳上自己肩膀的小丘比，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小小rua了一把。
……算了，看着总比抱脸者舒心。
它也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了解她的生物了。
————
杯户购物广场旁边的摩天轮拥有72个吊舱，转到最高处时可以俯视整座杯户町，是许多附近的情侣喜欢去的地点之一。
“是72号吊舱，很幸运呢！”园子捧着脸踏入吊舱，转头看向霜月和小兰，“因为是一整圈，72号既是结束也是新的一轮的开始，刚好进入这个吊舱的情侣会受到上天的祝福幸福地走过一生……”
说着，园子半月眼看向窗外：“啊啦，和小兰你一起的不是那个推理狂，而是我和沙耶呢。”
霜月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和小兰还没有熟到能用新一开玩笑的地步。
借着翻挎包的动作向座位底下的炸/弹发射标记，霜月等待摩天轮缓缓上升。
园子和小兰正在兴奋地望向窗外，购物广场下面的人变得十分渺小，但相对于许多高层建筑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
不算是很高，霜月评价道，不过看着小兰和园子两手交握的样子，她还是没有破坏气氛。
“saya，我们一会儿去观景台吧？”园子细心地没有落下霜月，热切地揽住她的一边手臂指了指窗外，“那边有一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而且可以从落地窗直接看到对面的大屏幕，我查过，每天的这个时候大屏幕都会随机播放一首歌的mv。”
“……好的。”霜月克制住下意识想反击的动作，视线扫过摩天轮最底下一家奶茶店门口穿着风衣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
鬼鬼祟祟地喝着早就已经空了的饮料杯，在摩天轮上寻找她们所在的吊舱，不时看一眼手表，而且附近就有带传真机的便利店，一只手伸在口袋里。
虽然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霜月直觉地感到那是令人感到恶心的、被压抑的兴奋。
她收回心神，听着园子叽叽喳喳地聊起关于年轻女孩子之前流行的话题，一时有些懵圈。
她们在摩天轮上突然感觉到一股震动，用余光注意着下面的霜月则是看到地上的控制室发生了爆炸，黑色的浓烟冒出。
“发生什么事了？！”园子担忧地站起身。
等到摩天轮转完一圈即将到底，霜月就听见了警车的声音。
看了一眼时间，中午十一点半。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接下来去观景台吃午饭，现在看来……
“请注意！摩天轮上有可疑的危险物品，请各位乘客根据指引有序离开！警方会马上接到达！”
园子皱起眉：“危险物品……？”
“是炸/弹的吧？”小兰的父亲是刑警，她对这方面了解比较多，何况刚才有一枚炸/弹在地面爆炸。
霜月站起身，她已经看到一个卷毛的黑色制服警官在跑向这里：“我们下去吧。”
在吊舱到达地面的时候，霜月打开吊舱门，对上了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
“警官先生。”她微微点头，率先跳下吊舱。
小兰和园子也犹豫着和松田打了个招呼：“……是这里有炸/弹吗？”
松田一怔，旋即扬起一抹笑容：“不用担心，就交给我们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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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很明亮，两人也不是在讨论什么暗杀计划。
“在这里作一条切线……这个椭圆和双曲线之间……”
“这边是虚拟语气……如果用这样的表达会更地道一些……”
“这块地方是亚热带季风性气候……所以……”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怎么样，幽灵小姐？”
组织里神出鬼没鲜有人知道相貌的幻影卡兹黛利，和幻影的搭档天才狙击手卡耀，在充满了组织气息的安全屋里，周围环绕着刚做好的炸/弹——在讨论前几年的高考真题。
卡耀的眼中闪着光，与幽灵小姐的相处总是让他放松而愉悦，一起像是玩游戏一样破解各种各样的题目也是他们日常的乐趣之一。
“说起来，幽灵小姐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选择跳级呢？”
霜月写完最后一解，单手撑起下巴与卡耀对视：“我可不想在做任务的同时还要忙论文……现在这样轻松的日子也不错，况且按照时间线来看，三年后我高二，你大二，都会比较空闲。”
卡耀眨眨眼，不太明白霜月一直挂在嘴边的三年后有何特殊的地方，但他相信幽灵小姐的一切。
“届时我会考上东大，就如幽灵小姐所说的那样，”卡耀坚定地回复，“与电子产品有关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
计算机技术是霜月看上卡耀的主要原因之一，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一头天蓝色的头发很好看。
霜月也回以微笑：“那就拜托你了，我的搭档。”
这个世界唯一不能改变的节点就是三年后工藤新一的变小，以及主角不会真正死亡。
这是小丘比反复强调的一点。
在卡耀面前，霜月无所顾忌地伸出手摸了一把小丘比的耳朵，听闻对方“啾啾”的声音。
卡耀也若无其事地望着霜月胸前垂下的发丝，对幽灵小姐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一点毫无惊讶之色。
不如说在一年前幽灵小姐在他面前改变他们关于自己的记忆并解除变身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抛却了某些世界观。
他们是搭档，是组织里唯一可以全心全意彼此信任的存在。
他们是黑暗中的共犯。
————
期中考试零零散散地分布在一周，霜月只带了自己来到学校。
“昨天那个案子是因为夫妻矛盾……”
隔了一条过道的工藤新一在同学们的包围下讲述着前一天破的凶案，脸上挂着自信的笑。
霜月：“……”原来昨天害卡耀从三楼跳下来的罪魁祸首是你啊。
园子一脸不爽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新一，拉着小兰走到霜月身边：“霜月，明天我和小兰要去杯户购物广场逛街，一起来吗？”
逛街为什么要邀请她？
霜月疑惑地望向园子，却见她已经十分自来熟地半靠在自己课桌边。
“是女孩子之间的活动啦，”小兰解释道，“如果霜月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建议你去哦，霜月酱，猜猜明天是什么日子？】
小丘比刚刚还在新一的脑袋上晃着尾巴俯视包围着他的女同学，似乎在观察她们是否有成为魔法少女的资质，最终遗憾地趴了下来。
明天是什么日子？
霜月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谁是生日……十一月七号……
七号，应该是某人的祭日吧？
要说杯户购物广场的话……
“那边可是有日本最高的摩天轮可以坐，”园子兴奋地上手拦住霜月的肩膀，“我们就抛弃那个自大的推理狂，享受三个人的宁静时光吧！”
三个人的宁静时光，怎么听怎么奇怪。
倒是摩天轮这个词提醒了霜月，明天应该就是某位卷毛警官死亡日期吧？
这个世界似乎总是倔强地在按照时间线发展，霜月在暗地里偷偷调查过主线人物们，他们的阵营并没有奇怪的逆转，也就是说松田阵平现在还是个会为了广大民众的利益选择接受死亡的伟大警官。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后挥手散去。
黑松什么的，看在苏格兰的份上就不祸害他的同期了。
而且炸/弹是她的主场，霜月对于突然冒出来理由奇怪又偏执的炸/弹犯毫无好感。
简直是在丢他们爆破者的脸。
既不是为了美学也不是执行任务，只是因为一个完全看不懂的理由迁怒……
好吧，是因为她偏心。
既然小丘比都这么建议了，霜月迟疑着点点头：“没问题，明天几点？”
正好后天和音乐老师·苏格兰约好学习贝斯，杯户购物广场也有一家琴行。
————
四年前的明天是萩原研二牺牲的日子，但当时的霜月在经历差点被不良炸/弹坑害、被诸伏景光救下之后决心自强学习爆破，教导她的成员正是在美国的芝华士。
直到自己快要学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芝华士被查出是icpo的卧底，还试图把霜月绑回去。
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变身，用「毁灭」的能力炸毁了周围的建筑和包围起来的icpo探员，芝华士被她通知来的成员制服，而她因为最近和芝华士走得很近进禁闭室关了两天。
禁闭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是那位先生喜欢用这样的惩罚让她获取教训。
出禁闭之后，霜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被关在审讯室的芝华士，当着伊森本堂的面用钢索把他卸成好几块，用他教会的知识炸掉尸体。
模糊掉伊森本堂对她的记忆之后，霜月把自己关在国外的房子里研究爆破，最后成就了「爆破鬼才」。
等到回来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时间点，小丘比也没有提到过关于萩原的事情。
————
【当前任务：对于明天即将发生的爆炸案，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小丘比似乎非常确定明天会发生什么，它跟着霜月走在放学的路上，蓬松柔软的尾巴晃来晃去。
“当成一个试探如何？”霜月轻声说道，“对世界线干涉的试探。”
小丘比没有回答，它只是用红宝石般的双眼无辜地看向霜月。
霜月：“……”她又不是不知道丘比的本质，一天天的净会卖萌有什么用？
虽然这么想，霜月还是熟练地接住跳上自己肩膀的小丘比，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小小rua了一把。
……算了，看着总比抱脸者舒心。
它也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了解她的生物了。
————
杯户购物广场旁边的摩天轮拥有72个吊舱，转到最高处时可以俯视整座杯户町，是许多附近的情侣喜欢去的地点之一。
“是72号吊舱，很幸运呢！”园子捧着脸踏入吊舱，转头看向霜月和小兰，“因为是一整圈，72号既是结束也是新的一轮的开始，刚好进入这个吊舱的情侣会受到上天的祝福幸福地走过一生……”
说着，园子半月眼看向窗外：“啊啦，和小兰你一起的不是那个推理狂，而是我和沙耶呢。”
霜月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和小兰还没有熟到能用新一开玩笑的地步。
借着翻挎包的动作向座位底下的炸/弹发射标记，霜月等待摩天轮缓缓上升。
园子和小兰正在兴奋地望向窗外，购物广场下面的人变得十分渺小，但相对于许多高层建筑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
不算是很高，霜月评价道，不过看着小兰和园子两手交握的样子，她还是没有破坏气氛。
“saya，我们一会儿去观景台吧？”园子细心地没有落下霜月，热切地揽住她的一边手臂指了指窗外，“那边有一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而且可以从落地窗直接看到对面的大屏幕，我查过，每天的这个时候大屏幕都会随机播放一首歌的mv。”
“……好的。”霜月克制住下意识想反击的动作，视线扫过摩天轮最底下一家奶茶店门口穿着风衣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
鬼鬼祟祟地喝着早就已经空了的饮料杯，在摩天轮上寻找她们所在的吊舱，不时看一眼手表，而且附近就有带传真机的便利店，一只手伸在口袋里。
虽然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霜月直觉地感到那是令人感到恶心的、被压抑的兴奋。
她收回心神，听着园子叽叽喳喳地聊起关于年轻女孩子之前流行的话题，一时有些懵圈。
她们在摩天轮上突然感觉到一股震动，用余光注意着下面的霜月则是看到地上的控制室发生了爆炸，黑色的浓烟冒出。
“发生什么事了？！”园子担忧地站起身。
等到摩天轮转完一圈即将到底，霜月就听见了警车的声音。
看了一眼时间，中午十一点半。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接下来去观景台吃午饭，现在看来……
“请注意！摩天轮上有可疑的危险物品，请各位乘客根据指引有序离开！警方会马上接到达！”
园子皱起眉：“危险物品……？”
“是炸/弹的吧？”小兰的父亲是刑警，她对这方面了解比较多，何况刚才有一枚炸/弹在地面爆炸。
霜月站起身，她已经看到一个卷毛的黑色制服警官在跑向这里：“我们下去吧。”
在吊舱到达地面的时候，霜月打开吊舱门，对上了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
“警官先生。”她微微点头，率先跳下吊舱。
小兰和园子也犹豫着和松田打了个招呼：“……是这里有炸/弹吗？”
松田一怔，旋即扬起一抹笑容：“不用担心，就交给我们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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